离别钩，碎月刀――司马可儿
作者：明月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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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司马可儿
酒桌之上，唐不染大冽冽地坐在上座上，同去的武林人对他心生憎恶，都不愿和他一桌，因此别的桌子都已坐满人，唯有他这桌只有他和随他同去的二个仆人坐着。唐不染还道旁人不敢和他平起平坐，左盼右顾，甚是得意。还是玄觉大师出家人豁达，与何人我、叶继美等人坐在唐不染身旁，却不和他计较这主次座之分。司马可儿就坐在唐不染的对面，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也不时向这边瞟上两眼，惹得唐不染不住遐想：“这小妮子倒也别有风情，莫非对我唐二公子别有意思，却如何不坐在我的桌旁？哦，是了，女娃子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和我说话，说不得一会儿去敬一杯酒，乘机探探她的口风。”那唐不染虽然大男子主义甚强，但在家贪杯好色，原本就是个纨绔弟子，被他始乱终弃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诱使少女的手法却也有一套。
酒过三巡，唐不染醉醺醺地来到司马可儿面前，温声说道：“百合花使，人如其名，果然是人间绝色。来，我唐二敬你一杯。”
此话有些轻薄，司马可儿却不着脑，笑呤吟地道：“多谢二公子。”
唐不染一屁股坐在司马可儿旁边，笑着问道：“百合花使，大会散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巴蜀奇峰险水，唐二冒昧地请你到巴蜀做客如何？”艳羡之情溢于言表，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良居心。
司马可儿眼珠一转，笑着道：“好啊，容我和姐妹们商量商量，二公子你且喝酒。”说完笑着走到旁边的桌上，对蔷薇使者何暮雪悄声道：“姐姐，还没等小妹找他麻烦，那个呆子倒自己***来，看小妹怎么捉弄他。”
旁边是昆仑派二弟子丘英，见司马可儿神秘兮兮地和蔷薇使者咬着耳朵，不由笑道：“百合妹妹，有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们听到？”
丘英此时正苦苦追求着蔷薇使者何暮雪，而何暮雪和司马可儿亲如姐妹，丘英对司马可儿自然极尽讨好之能事，丝毫不敢得罪这鬼心眼颇多的妹妹。司马可儿笑着说：“此事却不能说给你听，否则你该对蔷薇姐姐不好了。”
丘英笑道：“但说无妨，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令我改变对蔷薇小姐的一片痴情。”
司马可儿眨着眼道：“此话当真？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后悔刚才的话！”
丘英道：“绝不后悔。”
司马可儿问道：“小毒仙这个名号你可听说过？”
丘英道：“五毒教教主的妹妹小毒仙白莹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怎么了。”
司马可儿笑道：“五毒教位于滇南的幽冥谷中，离我们翠烟门不远。我此次从大理出来，曾听五毒教的人放出风来，白莹莹要在中原武林中比武招亲，凡事武功能胜过她的，即可娶她为妻。想那小毒仙权倾五毒教，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像你这么英俊的少年郎，不去比武岂不可惜。”
丘英夸张地作出呕吐状，道：“好你个百合妹子，成心呕我。那白莹莹今年少说也有三十八、九了，几乎可以做我老娘，我岂能去征这个婚？再说武林中传言，白莹莹整日与毒虫打交道，毒气侵入肌肤，面容甚是吓人，哪个男人愿意去受这个罪。”
蔷薇使者打趣道：“害怕不是人家对手就直说好了，干吗抵毁人家丑？”
丘英不敢顶撞何暮雪，笑嘻嘻地道：“莫说我打不过她，即使能胜得了她，我也不去。小毒仙岂能和蔷薇花使相提并论？”
便在此时，昆仑掌门璇玑子的大弟子朱缺从旁边走近道：“你们在说什么？打不过谁？”司马可儿笑道：“是说小毒仙白莹莹的事儿。丘英师兄说他打不过小毒仙，不敢前去滇南征婚，其实打不过白莹莹也不要紧，白莹莹在比武招亲的招书上说，只要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只要死心塌地地愿做她的奴仆，天天听令于她，也可以入赘到五毒教做上门女婿。朱师兄有这个兴趣吗？”
丘英在旁边笑道：“莫听小百合信口胡说，谁愿意去伺候那个毒婆娘？”
朱缺心中一动，嘴里却说：“听说五毒教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哪个愿意入赘到五毒教？”司马可儿一撇嘴，道：“你们不愿去，不一定代表别人不愿去。天下为钱为权出卖灵魂和肉体的男人有的是，我去问问其他的世家弟子。”这司马可儿倒也不嫌麻烦，挨个未婚的男人都问了一遍，又有哪个男人肯当面承认为了钱和权而娶一个丑妇人为妻呢？更有脾气暴燥者大声嘲笑道：“白莹莹那个毒婆娘，见到晚上都会做恶梦，哪个愿意娶她？”武当二弟子徐岱岳的儿子徐中原若有所思地说：“据义军将士们说，金贼的武士们突然出现了许多用毒高手，他们怀疑五毒教的人和金贼有所勾结，如此说来，五毒教已是中原武林的公敌，谁又会去娶小毒仙为妻呢？”天王帮右使古柏更是长声笑道：“哪个没出息的不孝子弟才会去做这丢人现眼之事。”
司马可儿问了一圈，自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岭南征婚，而且都在奇怪这个翠烟门的百合花使为何热衷于这件事？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到四位花使身上。四大花使都知道这个小师妹机灵百怪，如此张罗此事必有深意，一时也不明白她的想法，均含笑注视着事态的发展。但见司马可儿重新回到原来的桌上，唐不染却还没走，又独自喝了三大碗酒，已呈醉态，见司马可儿回来，红着脸，喘着长气问道：“百合姑娘，你和他们说些什么？什么征婚不征婚的？”
司马可儿笑着说：“没什么，是说滇南白莹莹比武招亲的事。滇南武林中比武招亲的人颇多，我的父母也打算让我比武招亲，招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婿回来。”
唐不染一听兴奋起来，捋起袖子问道：“百合姑娘，你看我去可否有把握。”
司马可儿本就在引他上钩，故意长叹一声，道：“二公子武功故然没问题，只是翠烟门有个习俗，男子一入翠烟门，终身为奴仆，你可愿意？”
唐不染大男子主义甚强，刚要发作，但转念一想：翠烟门这个习俗倒也曾听本门长老说起过，格老子，堂堂唐门岂能遵从你翠烟门的习俗？暂且应付他，待把这个小妞弄到手再好好收拾她。想到这里，唐不染色色眯眯地瞅着司马可儿道：“能做百合小姐的奴仆，唐二三生有幸。”
司马可儿星目流彩，无限妩媚地说：“刚才看到二公子脸色一变，难道此话口是心非？”唐不染道：“百合小姐看错了，我唐二岂是那种口是心非之徒？”
司马可儿笑得更加妩媚，一努小嘴道：“我却不信，我问一句，你可敢大声地回答一句，让在桌的英雄共同作证？”
唐不染心中好笑：女孩子就是爱慕虚荣，这些江湖草莽哪一个愿意管你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唐二本就风流倜傥，是有名的情场浪子，说些疯话又有何不可？笑着说：“姑娘但问不妨！”此时席间的群豪都已喝得微醉，没有几个人去听唐不染二人的对话，但翠烟四花使皆留心听小师妹的对话，看他如何摆布这个狂徒。当听到司马可儿搬出她的父母，还若有其事地弄出个什么比武招亲的事，不禁暗乐：唐不染要出丑了，那司马可儿是何暮雪十二年前从临安城救出的一个抗金义士的孤儿，哪有什么父母。
听得司马可儿郑重其事地说：“那我可问了，声音越大表示你心意越诚，你可要让大家都听得清楚。我问你：你当真迫不及待地要到滇南去比武招亲吗？”
唐不染暗想：本公子虽急，我看你这小妮子更急，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地催我吗？且顺从你。想到此处，站起来高声说道：“我唐不染心甘心愿地到滇南比武招亲，竭尽全力也要赢得这场比武。”唐不染唯恐司马可儿不满意，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居然又自我发挥，加了一句。席间众人本来各自在说话，见唐不染突然站起，高声说出这句话，均不由一愣，都把目光聚在他脸上，心里想的却是：唐门的二公子怎么如此没出息，竟要娶白莹莹那个毒婆娘吗？唐绝命那个老倔头知道了不得气个半死？还要个别人心里想去五毒教应亲，但此事没成之前，没有哪一个愿说出来，不由暗笑唐不染没有城府。
司马可儿心中偷乐，口中却大声地道：“很好，二公子勇气可嘉，以二公子的才貌，取胜不了却也还有机会。”旋即压低声音，对唐不染说：“二公子，做翠烟门的奴仆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你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当金龟婿吗？”司马可儿故意将翠烟门二字说得含含糊糊，群雄都没听清，后面两句“吃软饭、金龟婿”什么的却说得格外清晰。由于刚才司马可儿都问过他们相同的话，五毒教也在滇南，均以为唐不染是要和小毒仙白莹莹比武，均想：这个唐二虽然不长进，但总要顾忌唐门的名声吧！唐二断然不会答应此事。
唐不染果然一犹豫，但随即想到即已答应了前去比武，又何苦为一个习俗而惹得百合花使不快？难道说我是翠烟门的奴仆我便是奴仆了？想到此，口中说道：“姑娘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什么金龟婿不金龟婿的，即然能成一家人，唐某愿水里来，火里去，随时听从吩咐。”唐不染初时口气有些不情愿，但后两句表决心时却说得异常坚决，还自以为说得冠冕堂皇，不觉面有得色，看司马可儿还有什么好问的。
众人一开始见他说话颇为不情愿，都在想：到底是世家子弟，自己不要脸，说什么也得顾忌唐门的面子。但随即见唐不染话锋一转，竟将小毒仙白莹莹认作为一家人，而且面有得色，即使做那毒婆娘的龟奴也心甘情愿，若非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说什么也不相信武林中竟有如此鲜廉寡耻之人。席间霎时嘘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没想到唐二真的这般没骨气，竟要去当人家的金龟奴。”“唐绝命老儿的脸可都让这个不教子给丢尽了。”“我看这唐二是个人物，大家想，如果唐门真的和五毒教联姻，岂不是毒上加毒，势力大增？”“哦，呸！五毒教之毒本就武林第一，即便是再毒上几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若不要脸，鬼都害怕，没想到真有人甘愿当金龟奴。”
玄觉大师一开始和何人我、叶继美等人商讨要事，也没留心唐不染和司马可儿两人做些什么。自从唐不染站起来说话，玄觉等人便留心听他二人对话。玄觉等高手内力精湛，表面大智若愚，其实明察秋毫，百合花使的话虽没全听清，但也猜测到唐不染是受了百合花使的愚弄，不由好笑，却也不戳破。翠烟门四大花使几乎笑坏了肚子，旁人却均是不明所以，连唐不染本人也被众人说得云山雾罩。
但有一个事实却甚是分明：经此大会后，“金龟奴”唐不染的名声传遍江湖，比唐不染以前的绰号“无影剑”却响亮得多。唐不染后来虽知道上了司马可儿的当，但这个“金龟奴”的绰号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了。
未完待续
二、司马可儿
酒桌之上，唐不染大冽冽地坐在上座上，同去的武林人对他心生憎恶，都不愿和他一桌，因此别的桌子都已坐满人，唯有他这桌只有他和随他同去的二个仆人坐着。唐不染还道旁人不敢和他平起平坐，左盼右顾，甚是得意。还是玄觉大师出家人豁达，与何人我、叶继美等人坐在唐不染身旁，却不和他计较这主次座之分。司马可儿就坐在唐不染的对面，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也不时向这边瞟上两眼，惹得唐不染不住遐想：“这小妮子倒也别有风情，莫非对我唐二公子别有意思，却如何不坐在我的桌旁？哦，是了，女娃子脸皮薄，不好意思主动和我说话，说不得一会儿去敬一杯酒，乘机探探她的口风。”那唐不染虽然大男子主义甚强，但在家贪杯好色，原本就是个纨绔弟子，被他始乱终弃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诱使少女的手法却也有一套。
酒过三巡，唐不染醉醺醺地来到司马可儿面前，温声说道：“百合花使，人如其名，果然是人间绝色。来，我唐二敬你一杯。”
此话有些轻薄，司马可儿却不着脑，笑呤吟地道：“多谢二公子。”
唐不染一屁股坐在司马可儿旁边，笑着问道：“百合花使，大会散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巴蜀奇峰险水，唐二冒昧地请你到巴蜀做客如何？”艳羡之情溢于言表，谁都可以看出他的不良居心。
司马可儿眼珠一转，笑着道：“好啊，容我和姐妹们商量商量，二公子你且喝酒。”说完笑着走到旁边的桌上，对蔷薇使者何暮雪悄声道：“姐姐，还没等小妹找他麻烦，那个呆子倒自己***来，看小妹怎么捉弄他。”
旁边是昆仑派二弟子丘英，见司马可儿神秘兮兮地和蔷薇使者咬着耳朵，不由笑道：“百合妹妹，有什么悄悄话不能让我们听到？”
丘英此时正苦苦追求着蔷薇使者何暮雪，而何暮雪和司马可儿亲如姐妹，丘英对司马可儿自然极尽讨好之能事，丝毫不敢得罪这鬼心眼颇多的妹妹。司马可儿笑着说：“此事却不能说给你听，否则你该对蔷薇姐姐不好了。”
丘英笑道：“但说无妨，世上还有什么事能令我改变对蔷薇小姐的一片痴情。”
司马可儿眨着眼道：“此话当真？我说出来你可不要后悔刚才的话！”
丘英道：“绝不后悔。”
司马可儿问道：“小毒仙这个名号你可听说过？”
丘英道：“五毒教教主的妹妹小毒仙白莹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怎么了。”
司马可儿笑道：“五毒教位于滇南的幽冥谷中，离我们翠烟门不远。我此次从大理出来，曾听五毒教的人放出风来，白莹莹要在中原武林中比武招亲，凡事武功能胜过她的，即可娶她为妻。想那小毒仙权倾五毒教，要钱有钱，要势力有势力，像你这么英俊的少年郎，不去比武岂不可惜。”
丘英夸张地作出呕吐状，道：“好你个百合妹子，成心呕我。那白莹莹今年少说也有三十八、九了，几乎可以做我老娘，我岂能去征这个婚？再说武林中传言，白莹莹整日与毒虫打交道，毒气侵入肌肤，面容甚是吓人，哪个男人愿意去受这个罪。”
蔷薇使者打趣道：“害怕不是人家对手就直说好了，干吗抵毁人家丑？”
丘英不敢顶撞何暮雪，笑嘻嘻地道：“莫说我打不过她，即使能胜得了她，我也不去。小毒仙岂能和蔷薇花使相提并论？”
便在此时，昆仑掌门璇玑子的大弟子朱缺从旁边走近道：“你们在说什么？打不过谁？”司马可儿笑道：“是说小毒仙白莹莹的事儿。丘英师兄说他打不过小毒仙，不敢前去滇南征婚，其实打不过白莹莹也不要紧，白莹莹在比武招亲的招书上说，只要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只要死心塌地地愿做她的奴仆，天天听令于她，也可以入赘到五毒教做上门女婿。朱师兄有这个兴趣吗？”
丘英在旁边笑道：“莫听小百合信口胡说，谁愿意去伺候那个毒婆娘？”
朱缺心中一动，嘴里却说：“听说五毒教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哪个愿意入赘到五毒教？”司马可儿一撇嘴，道：“你们不愿去，不一定代表别人不愿去。天下为钱为权出卖灵魂和肉体的男人有的是，我去问问其他的世家弟子。”这司马可儿倒也不嫌麻烦，挨个未婚的男人都问了一遍，又有哪个男人肯当面承认为了钱和权而娶一个丑妇人为妻呢？更有脾气暴燥者大声嘲笑道：“白莹莹那个毒婆娘，见到晚上都会做恶梦，哪个愿意娶她？”武当二弟子徐岱岳的儿子徐中原若有所思地说：“据义军将士们说，金贼的武士们突然出现了许多用毒高手，他们怀疑五毒教的人和金贼有所勾结，如此说来，五毒教已是中原武林的公敌，谁又会去娶小毒仙为妻呢？”天王帮右使古柏更是长声笑道：“哪个没出息的不孝子弟才会去做这丢人现眼之事。”
司马可儿问了一圈，自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岭南征婚，而且都在奇怪这个翠烟门的百合花使为何热衷于这件事？不由都把目光集中到四位花使身上。四大花使都知道这个小师妹机灵百怪，如此张罗此事必有深意，一时也不明白她的想法，均含笑注视着事态的发展。但见司马可儿重新回到原来的桌上，唐不染却还没走，又独自喝了三大碗酒，已呈醉态，见司马可儿回来，红着脸，喘着长气问道：“百合姑娘，你和他们说些什么？什么征婚不征婚的？”
司马可儿笑着说：“没什么，是说滇南白莹莹比武招亲的事。滇南武林中比武招亲的人颇多，我的父母也打算让我比武招亲，招一个武艺高强的女婿回来。”
唐不染一听兴奋起来，捋起袖子问道：“百合姑娘，你看我去可否有把握。”
司马可儿本就在引他上钩，故意长叹一声，道：“二公子武功故然没问题，只是翠烟门有个习俗，男子一入翠烟门，终身为奴仆，你可愿意？”
唐不染大男子主义甚强，刚要发作，但转念一想：翠烟门这个习俗倒也曾听本门长老说起过，格老子，堂堂唐门岂能遵从你翠烟门的习俗？暂且应付他，待把这个小妞弄到手再好好收拾她。想到这里，唐不染色色眯眯地瞅着司马可儿道：“能做百合小姐的奴仆，唐二三生有幸。”
司马可儿星目流彩，无限妩媚地说：“刚才看到二公子脸色一变，难道此话口是心非？”唐不染道：“百合小姐看错了，我唐二岂是那种口是心非之徒？”
司马可儿笑得更加妩媚，一努小嘴道：“我却不信，我问一句，你可敢大声地回答一句，让在桌的英雄共同作证？”
唐不染心中好笑：女孩子就是爱慕虚荣，这些江湖草莽哪一个愿意管你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唐二本就风流倜傥，是有名的情场浪子，说些疯话又有何不可？笑着说：“姑娘但问不妨！”此时席间的群豪都已喝得微醉，没有几个人去听唐不染二人的对话，但翠烟四花使皆留心听小师妹的对话，看他如何摆布这个狂徒。当听到司马可儿搬出她的父母，还若有其事地弄出个什么比武招亲的事，不禁暗乐：唐不染要出丑了，那司马可儿是何暮雪十二年前从临安城救出的一个抗金义士的孤儿，哪有什么父母。
听得司马可儿郑重其事地说：“那我可问了，声音越大表示你心意越诚，你可要让大家都听得清楚。我问你：你当真迫不及待地要到滇南去比武招亲吗？”
唐不染暗想：本公子虽急，我看你这小妮子更急，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地催我吗？且顺从你。想到此处，站起来高声说道：“我唐不染心甘心愿地到滇南比武招亲，竭尽全力也要赢得这场比武。”唐不染唯恐司马可儿不满意，回答了这个问题后居然又自我发挥，加了一句。席间众人本来各自在说话，见唐不染突然站起，高声说出这句话，均不由一愣，都把目光聚在他脸上，心里想的却是：唐门的二公子怎么如此没出息，竟要娶白莹莹那个毒婆娘吗？唐绝命那个老倔头知道了不得气个半死？还要个别人心里想去五毒教应亲，但此事没成之前，没有哪一个愿说出来，不由暗笑唐不染没有城府。
司马可儿心中偷乐，口中却大声地道：“很好，二公子勇气可嘉，以二公子的才貌，取胜不了却也还有机会。”旋即压低声音，对唐不染说：“二公子，做翠烟门的奴仆可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你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当金龟婿吗？”司马可儿故意将翠烟门二字说得含含糊糊，群雄都没听清，后面两句“吃软饭、金龟婿”什么的却说得格外清晰。由于刚才司马可儿都问过他们相同的话，五毒教也在滇南，均以为唐不染是要和小毒仙白莹莹比武，均想：这个唐二虽然不长进，但总要顾忌唐门的名声吧！唐二断然不会答应此事。
唐不染果然一犹豫，但随即想到即已答应了前去比武，又何苦为一个习俗而惹得百合花使不快？难道说我是翠烟门的奴仆我便是奴仆了？想到此，口中说道：“姑娘何必说的那么难听，什么金龟婿不金龟婿的，即然能成一家人，唐某愿水里来，火里去，随时听从吩咐。”唐不染初时口气有些不情愿，但后两句表决心时却说得异常坚决，还自以为说得冠冕堂皇，不觉面有得色，看司马可儿还有什么好问的。
众人一开始见他说话颇为不情愿，都在想：到底是世家子弟，自己不要脸，说什么也得顾忌唐门的面子。但随即见唐不染话锋一转，竟将小毒仙白莹莹认作为一家人，而且面有得色，即使做那毒婆娘的龟奴也心甘情愿，若非亲眼看见、亲耳听到，说什么也不相信武林中竟有如此鲜廉寡耻之人。席间霎时嘘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没想到唐二真的这般没骨气，竟要去当人家的金龟奴。”“唐绝命老儿的脸可都让这个不教子给丢尽了。”“我看这唐二是个人物，大家想，如果唐门真的和五毒教联姻，岂不是毒上加毒，势力大增？”“哦，呸！五毒教之毒本就武林第一，即便是再毒上几分，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人若不要脸，鬼都害怕，没想到真有人甘愿当金龟奴。”
玄觉大师一开始和何人我、叶继美等人商讨要事，也没留心唐不染和司马可儿两人做些什么。自从唐不染站起来说话，玄觉等人便留心听他二人对话。玄觉等高手内力精湛，表面大智若愚，其实明察秋毫，百合花使的话虽没全听清，但也猜测到唐不染是受了百合花使的愚弄，不由好笑，却也不戳破。翠烟门四大花使几乎笑坏了肚子，旁人却均是不明所以，连唐不染本人也被众人说得云山雾罩。
但有一个事实却甚是分明：经此大会后，“金龟奴”唐不染的名声传遍江湖，比唐不染以前的绰号“无影剑”却响亮得多。唐不染后来虽知道上了司马可儿的当，但这个“金龟奴”的绰号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了。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