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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任务――《剑侠传奇》(3)
2004-03-07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明月寒冰

神秘任务
――《剑侠传奇》(3)
写此文章之前又得罗嗦两句。
本章的任务纯属虚构,但金山若觉的好,也可以加进去,毕竟完成此任务可以连升经验值3000,就算是隐藏的任务吧。(我痛,谁的鸡蛋打的这么准。)
给金山提点建议也不算什么坏事吧!为什么不研发一个枪战的网络游戏呢?最好带有角色类的惊险,如《古墓丽影》。
――题记
晚风残阳,镇上的闲人渐渐都回家了,袅袅的炊烟在呼唤着行人归家。
家在哪里?为什么总有人没有家,明月寒冰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无家可归的不只明月寒冰一人,在“好再来”酒店对面的石阶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十五六岁的乞丐。
雨停后这个乞丐就在这里晒太阳,现在已经傍晚,太阳已然落山,晚风中已经带着些凉意。可是这个乞丐还躺在这里,没有一点走的意思,而且看他躺的还很舒服。他不饿吗?
明月寒冰注意他很久了,双双就说这个小乞丐不是一般的人,果然如此,他躺在这儿干什么呢,莫非要躺一夜?
天渐渐黑了下来,已经看不清小叫化的脸,但他仍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闭上了双眼。明月寒冰躲在小胡同里也没有动,反而对这个小乞丐的兴趣更浓了。
天更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突然,小叫花睁开眼眶,双眼炯炯有神。顺着小乞丐的眼光看去,酒店里走出一人。一个高、瘦的人,黑衣、黑笠,面上居然还带着黑巾,挡着半个脸。昏暗的灯光,只能看见颏下一绺长髯,正是白天所见的天忍死士。
黑衣人走路非常轻,轻的听不见半点声音,却极快,很快就融入夜幕中,没了踪影。原本躺着的小叫花也悄没声地坐起,快速地向黑衣人的方向追去。一切异常的神秘,明月寒冰连忙尾随而去。
但见小叫花左移一步,右闪一下,不时还蹲在石狮下,显然也在躲避着黑衣人,小叫花竟然是尾随高手,这让明月寒冰不得不收起轻视他的念头。跟在少年叫花的身后,曲曲折折地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了流水声,竟然来到了郊外。但见少年乞丐一个纵跃,如燕子般掠过护城河,落在河对面。二丈宽的河面,竟一纵而过,看得明月寒冰跷舌不下。
能否跃过河,明月寒冰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左右看去,不见近处有桥。眼看少年乞丐要不见了,明月寒冰心一横,心中默念师父教的“闲庭漫步”心诀,两腿微蹲,腰肢一扭,一股丹田气瞬间上升到胸口,身体已横飞过河面,堪堪落到河对面。
落地后,明月寒冰不知如何收脚,“噗”地摔在地上,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夜深人静时,还是吓了明月寒冰一跳。幸而河边是沙地,幸而脚下穿着盈盈送的“百狼鞋”,幸而跟师父学了轻功,否则如何完成这神秘任务?
明月寒冰连忙向前追去,但见少年乞丐站在不远的柳树旁左盼右顾,显然是失去了追踪的目标,但见他突然身形一闪,躲入河边树中。明月寒冰正要上前,蓦地觉得后背一痛,一柄利剑已刺透他的衣服,停在他的后心。
“你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跟着我?”一个冷冷的声音,决不是少年乞丐的声音。
“我没跟着你啊,只是自己在练功。”
“哼,去死吧!”
明月寒冰已经感到剑入肉的痛苦,感到让他几乎晕厥的杀气,突听“啪”地一声,一物击在剑上。剑折,明月寒冰得救。
“是谁。”身后那人一声怒叱,挺断剑刺向右边第三棵柳树。剑未到,剑气已现,一道耀眼寒光击向柳树,“轰”地一声,柳树头已断,却没人现身。看身影正是少年乞丐追踪的天忍死士。
明月寒冰正愣神间,突觉后心一紧,一只大手已把他拎起,两个起落,悄没声地伏在左边的草丛中。仔细看时,正是师父周传义。
黑衣死士一剑击空,立即稳住身形,左手护胸,右手剑前伸,双腿微躬,道:“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请现身。”
师父示意明月寒冰不要动。
黑衣死士见无人应答,连刚才的少年也不见足迹,足足等待了半分钟,突然身形一扭,飞速向前跃去,轻功极佳。
师父道:“我先去,你慢慢跟来。”
也不见师父如何用力,身体也朝前射去,竟比黑衣人轻功还好。
“哇,哇”明月寒冰吐出两口淤血,心里好受了些。剑虽没伤着要害,但剑气已入心肺,明月寒冰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想起老朱给的金创药,连忙吐下2丸,又捏碎1丸,敷在后背,顿时觉得好了许多,背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丹田的气也可以提了起来。幸亏那黑衣死士没出全力,否则10个明月寒冰也死了。
忽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好朋友,快出来吧!否则一把火烧了这茅屋。”
明月寒冰连忙向声音处奔去,全不顾什么隐藏身形不隐藏身形了。
朱仙镇的铁匠铺前,已密密麻麻地站着许多人,大约有七、八十人手持火炬、刀枪,穷凶极恶地站在站在屋子的门前房后,已成包围之势。但见为首的两人,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奇矮,手拄鬼头刀,刀身几乎到了此人肩膀。另一人五大三粗,满脸虬髯,也看不出多大年级,身披笨重的铁锁甲,手持粗大的狼牙棒约有六、七十斤重。
二人身后站着一个不动声色的黑衣人,正是几乎要了明月寒冰性命的天忍死士。
良久,屋门慢慢打开,一黑脸壮汉出来 ,正是朱仙镇铁匠张老爹。但见他身着青罗衫,手持粗笨的打铁大锤,闷声道:“什么人半夜叫门,已经天黑收摊了,若需什么兵器明天再来吧!”
那四十多岁的矮子道:“张保,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休要在老夫面前装疯卖傻,一个堂堂的贴身带刀护卫,竟在这乡野卖铁为生,岂不让人笑话。”
张老爹躬身闷声地说:“大侠认错人了,小老儿是铁匠张劲纯,不是什么张保。”
矮子:“张保,你就不要再装了。马前张保,马后王横,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何必再做缩头乌龟呢?”
张老爹一晃双手大锤,高声道:“即知我是岳元帅马前张保,还敢领金贼到我跟前。想当年堂堂黄马寨的大当家史霸天,二当家黄星汉,也是杀富济贫,爱国抗金的好汉,今天如何当了金贼的走狗。”言语之间,甚是激昂,浑身充满正气,一刹时,张老爹又像当年临阵的将军,大义凛然,全无乡野村夫的粗俗萎缩。
史霸天“哈哈”大笑,瘦小的声材发出极不相称的洪亮声音:“好一个杀富济贫,爱国抗金。想当年燕子山义军、灵鹰山义军、万马帮义军哪个不是扶宋抗金?最后结果怎样?不都是一个个被宋庭镇压,就连你们的岳元帅,不也被昏君害死了吗?如此昏君,保他何用,早一日灭了他,百姓早一日安康。张保,听我一句话,归顺大金国吧,保你做官封候。”
张保:“住嘴,我张保虽读书不多,却最信的四个字就是‘精忠报国’,不会做什么金人的鸟官。无耻小儿,若要在你主子面前立功,快快放马过来。”
史霸天:“张老头,我史某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一般。我且问你一句话,当年岳飞号令义军的信物‘太保令’可在你手上?如果交出来,可饶你不死。”
张保哈哈大笑:“恨不抗金死,留做今日羞。岳元帅一死,我张保已无任何生的乐趣。只是不能捐躯沙场,却和尔等山野小贼在此拼命,是我张保一大遗憾。”
史霸天大怒,命令道:“二弟,你去教训教训他,记住要留活口。”
黄星汉大步向前奔来,口中叫道:“让俺会会岳飞马前大将。”抡圆了狼牙棒,向张保砸来。张保不躲不避,铁锤向上一迎,就听得“咣”的一声,两件重兵器撞在一起,但见火花四迸,张老爹倒退三步,口中一咸,但强行把鲜血咽下。那黄星汉“噔噔噔”倒退十多步,几乎跌倒,被史霸天伸手扶住。
表面上看是张保占了上风,其实不然,张保心里明白,倒底是老了,若在壮年之时,这一迎,就可将对手兵器震飞。可惜自己力气已大不如前,虽然打退了黄星汉,但自己已受了内伤,那黄星汉虽然败的狼狈,可已化去了大部分反弹之力,并没受伤。唉,到底老了,不能和人硬拼。
黄星汉大怒:“张老儿,还真有几把力气。”抡棒又砸,张保不慌不忙,等狼牙棒将要砸到头上,侧身向外一步,手中锤斜着迎向狼牙棒,顺势一翻,将狼牙棒压在下面,“当”的一声,顺着黄星汉的力气,把狼牙棒砸在地上,地上青石顿时四分五裂。
黄星汉奋力往回拨棒,不料张保锤一松,顺势一脚,踹在黄星汉下腹,但见黄星汉庞大的身躯向后飞去,身体重重地撞在院内一棵大树上,狼牙棒接着砸在脑袋上,顿时血肉模糊,眼见不活了。
张保虽然一击得手,却再也控制不住所受内伤,“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史霸天连黄星汉的尸体瞧都没瞧一眼,阴阴地问:“张老头,武功不减当年呀,还能再打吗?”
张保明知自己现在动手就意味着死,却也毫无畏惧:“小儿,尽管放马过来。”
史霸天慢慢地向张保走来:“老头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史某今日就空手会会天下闻明的马前张保。”
明月寒冰眼见张老爹站都站不稳,连忙冲上前,站在张保面前,说:“喂,姓史的,欺负一个受伤老人算什么本事。小爷我和你会会。”
史霸天大笑:“谁的裤裆没夹紧,把你露出来,滚开。”说完伸手向二人冲来。
突听远处有人高喊:“且――慢――!”
“且”在尚在十余丈外,“慢”字已到众人耳边,一个身着荨麻丐衣,手拿金漆葫芦的中年人已到身前。接着,有二十余叫花跟着来到跟前,少年乞丐便在其间。明月寒冰惊诧地叫道:“朱大叔!”
朱江把二人挡在身后,对张保一拱手,道:“小人得信已晚,让老英雄受伤了!”又对明月寒冰说:“小兄弟见义勇为,我果然没看走眼,且看我如何收拾这干**。”
史霸天阴阴地道:“六袋弟子,阁下想必是丐帮在汴京分舵的堂主‘九头神鹰’朱江朱大侠了。”
朱江双手一拱,道:“正是在下,敢问史寨主,张保张老英雄一世英名,天下人共仰,史寨主为何和张老英雄过意不去呢?”
史霸天:“不是我们跟他过意不去,据可靠消息,岳飞死后将号令天下义军的‘太保令’传给了张保。我们大军在边关屡屡摧城拔寨,后方却总受到义军、百姓的反抗。我们大金这次派‘七星杀手’张堂主亲自督阵,正是要得到这‘太保令’,以瓦解义军斗志。”
朱江:“史寨主什么时候成金国人了,金贼把你们当人吗?即使尔等得到‘太保令’,天下义士会听你们的吗?更何况岳元帅已死,‘太保令’也没有了往日的作用,我劝你们还是放过张老英雄吧!”
史霸天:“我史某顺应天命,早已听命于‘天忍教’。投靠我们大金的英雄中也有贵帮的人吧。‘净衣帮’的马三雄马副帮主职位比你高吧,不也和‘天忍教’端木睿护法结为兄弟了吗?听说朱大侠也属‘净衣帮’的,何不学学马副帮主,也投靠我们大金国。只要你从张保手里拿到‘太保令’,可就为大金立下了大功。”
朱江:“呸,休想!我丐帮虽有‘净衣帮’和‘污衣帮’之分,却没有助纣为虐、帮金国人打宋国的无耻之徙。马副帮主和端木睿结为兄弟时,并不知端木睿为金贼,知道后也没有叛敌行径,我怎会做出**求荣的无耻之事。史寨主要想动张老英雄,请先过我朱某这一关。”
史霸天:“看样子朱堂主是非趟这浑水了,来呀,把这些叫花子统统给我围住,不许放过一个活口。”
朱江:“谁走谁是孙子,来,我先来请教史寨主高招。”朱江从怀中掏出一对小巧的判官铁笔,猱身而上,史霸天举刀相迎。但见朱江判官笔上下翻飞,“刺、挑、划、点、拔”,虽是小巧的兵器,走的却全是进攻的路子。那史霸天人虽矮,力气却大,一把五尺长的鬼头刀舞的是风雨不透,在自己身边织成了一道道的刀幕。判官笔虽然迅捷,进退如鹰,但却不敢和鬼头刀硬碰,一时间钻不进鬼头刀织成的刀幕;鬼刀虽猛,却碰不到判官笔,两人正是棋逢对手,翻翻滚滚地打了六十多回合,看得张保张老英雄是心中惊惧,没想到史天霸这斯武功如此高超,自己年轻时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蓦地鬼头刀不守反攻,划出一刀寒光,劈向朱江。但见朱江侧身让过,右手笔刺向史霸天面门。不料史天霸这一刀是虚招,鬼头刀劈到一半,刀锋一转,迎向朱江右笔,笔剑一碰,判官笔冲天而飞。史天霸心中一喜,接着一凛,因为他发现朱江这一招也是虚招,右手笔全然无力,左手笔却悄没声地刺向小腹,总算他反应快,急忙后退,却已来不及,腰上被重重地划过一笔,鲜血迸出。但见朱江右手上扬,接住刚好落下的判官笔。
“七星杀手”张堂主冷声道:“好一招‘飞鹰在天,海浪穿云’,史寨主且退下,让我会会丐帮高手。”也不见黑衣人作势,人已到跟前,伸右手向朱江抓去,来势甚疾。朱江单笔上封,那黑衣人也不避让,翻腕一抓,竟抓住了判官笔,朱江左手笔急忙刺向黑衣人面部,右手奋力回夺,哪里夺得动。但见那黑衣人带着笔横里一拔,朱江就一个踉跄,下盘便已不稳,黑衣人右掌早印在朱江胸口,道:“去吧,如此本事也敢来管‘天忍帮’的事?”
朱江闷哼一声,口溢鲜血,倒在了地上,丐帮弟子连忙围过来急救,朱江一招之下就被击败,张保一方的人面面相觑。
那黑衣人也不追击,背负双手,道:“张老头,还是把‘太保令’交出来吧!你想让在场的人都陪你丧命吗?”
明月寒冰挺身站了出来:“休想,这儿有战死的将士,没有投降的懦夫。”
黑衣人道:“小子,刚才救你的人在哪儿?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但见黑衣人脸上紫气大盛,双手青筋暴起,右手一扬,一股极强劲的掌风已笼罩在明月寒冰周围,明月寒冰但觉面前烈火满天,热气灼人。
张保急喊:“快退!”
朱江也挣扎着欲接这一招强劲的“烈火焚天”,但哪里来的及。
但见院内树上飞下一人,大喊“住手”,不等落地,一枚燕子镖已飞向黑衣人。
黑衣人早有防备,左手击落飞镖,右手掌势不减,竟要先毙明月寒冰于掌下。明月寒冰欲后撤,却被掌力罩住,动也动不了,眼见要命丧事当场,忽听身旁“呼”地一声,一条金龙从少年乞丐双手击出,迎向黑衣人的掌风,但听“轰”的一声,金龙击散,但黑衣人的烈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掌风虽刮得明月寒冰生痛,却没受伤。
张保道:“小兄弟,此地高手如云,你不要强出头。给你这柄铁锤护身。”
明月寒冰正想我要这么笨的锤干什么,我又没练过锤法。但张保已经把锤塞到了他手中,并暗暗地握了握他的手,知道必有深意,就接过了铁锤。
落地之人正是明月寒冰的师父周传义。
周传义:“‘天忍’帮杀手果然心狠手辣,对一个刚习武的新手也绝不留情。在下倒要领教。”
“好说,好说。刚才护城河外一个石子打断我手中剑的就是阁下了,正要领教。没想到一个乡村武夫竟有如此高的身手,大宋武林果然藏龙卧虎,可惜是各自为战。”黑衣人说完,又仔细打量着少年乞丐:“阁下小小年纪,竟会使‘亢龙有悔’,上官剑把‘降龙十八掌’传给你了?请教阁下尊名。”
少年乞丐大咧咧地道:“尊名就免了,小叫花名叫洪七!即知‘降龙十八掌’的威名,还不快滚回去?非要把命留在这儿吗?”
黑衣人:“只有战死的死士,听说过临阵**的天忍武士吗?莫说是你,就是上官司剑亲来,我又有何惧。不知是你先来,还是这位专会偷袭的武师先来?”
周传义:“在下救人要紧,说什么偷袭。如果真的要偷袭,打断的恐怕不是你的剑而是脖子吧。如今不是什么江湖比武,而是生死大战,也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小兄弟,咱俩联手先杀了这金贼。”
突见周传义藏身的后面那棵树下,跳出两个人。那男的蓝衫飘飘,面容清俊,别有一翻儒雅气质。那女的却浓装厚抹,身着大红艳裙,说不出的俗气。两人什么时候藏在身后,周传义竟然一无所知。
但见那女子满脸横肉,大大冽冽地道:“想以多欺少么?我们夫妇却看不过眼,让我们会会天下闻名的‘降龙十八掌’。”
周传义:“两位大侠高姓,看装束绝非金贼,为何倒帮着金贼做事。”
那女的道:“乡村武夫,焉知我们‘昆仑双剑’威名。我们呢,是即不帮宋、亦不帮金,只是听说什么‘太保令’,甚是有趣,我们也想见识见识,说不定我家孩儿喜欢,当一玩具也是有趣的很。如果我家孩儿也不喜欢,自然还给你们,免的你们在这儿你争我抢,丢人现眼。”
朱江道:“大侠小心,这夫妇二人便是新近闻名江湖的‘昆仑双剑’。那男的叫张大元,一柄细长‘龙泉剑’,擅长一套‘清风碧叶剑’。那女的却是他师姐,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他老婆,叫陈丽娟,别号‘一吼盖昆仑’,身高力大,使一柄男人都罕用的‘乌金剑’,昆仑各种剑法她都会。昆仑各种剑法倒也罢了,最不要脸的是这两人专好以多欺少,二人共使一套‘太极两仪’剑阵,使人防不胜防。”
陈丽娟大怒:“什么‘一吼震昆仑’,是‘一啸震昆仑’。‘太极两仪’剑阵对付1人是两人同使,对付10个人却也是两人,有什么要脸不要脸的。我和张郎是明媒正娶,什么叫‘后来不知怎么就成了他老婆’,你这叫化子真是可恶,快起来,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
朱江:“呸!青城山一战,青城派的重霄道长是怎么死的?单打时,张大元先败于重霄道长手下,对吧?你‘一吼震昆仑’的乌金剑也被道长击落,没错吧?道长念你二人初到中原,不懂规矩,手下留情,饶你二人性命,谁料你二人不知败而退,反而联手共用‘太极两仪’剑阵,偷袭道长,当场刺杀了重霄道长,这也没错吧?以怨报德,这不是不要脸,难道是二皮脸吗?”
陈丽娟大怒,拔剑刺向朱江,道:“不杀你臭叫花,我陈丽娟誓不为人,张郎别动,我就一个人杀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免得他们说嘴。”
洪七接过身旁人递过的打狗棒,一招“拔草寻蛇”,架开乌金剑,还了一招‘三刺狗头’,两人撕打到一处。五招下来,强弱立分,那陈丽娟不仅剑法精妙,内功更是胜过洪七多多。若不是危急时候,洪七使出‘亢龙有悔’来,迫得陈丽娟避让,洪七早已死了七、八次了。就这么缓了一缓,那洪七仗着矫健的步伐,又将局势扳平。
十招下来,洪七已用了八次‘亢龙有悔’,八次陈丽娟都被迫退让,想不出招架的办法。陈丽娟道:“小叫花子,反反复复就会这么一招么?”
洪七做了个鬼脸:“就这么一招你也拆解不了,何必第二招。不象你老公有了你这么个大美人还不够,却还四处拈花惹草。”
陈丽娟:“你怎么知道?”
洪七本就顺嘴胡说,以图分散陈丽娟的注意力,听她接了话茬,更是信口说道:“‘花花太岁’张大元谁人不知?不仅勾引裁缝铺的良家妇女,还在怡红院包了二个走红歌妓,听说跟峨嵋派的青衣女尼也关系暧昧。”
这一招好不厉害,有真有假,让陈丽娟不得不信,手中攻势便缓了下来。
张大元和裁缝女盈盈倒却有其事,偶尔逛逛妓院却也是张大元的嗜好,但什么青衣女尼却纯属胡编。张大元这两天正因为盈盈之事被陈丽娟修理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听到洪七信口雌黄,不由大怒,举剑杀来,道:“打死你这拔弄是非的小人。”
陈丽娟架开这一剑,道:“一边站着去,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心惊什么。”这陈丽娟凡事处处精明,一到这男女之事,就糊涂起来。原来这张大元娶陈丽娟,本就是被迫的。生完孩子后,陈丽娟体形变得越发粗胖,更怕张大元抛弃她。哪知张大元是你越看着他,他越贼心不死,屡有花花新闻。陈丽娟最再意的事便是处处提防张大元另有新欢。
洪七见这一着得手,便继续编道:“那青衣女尼送你的五彩剑穗怎么现在才挂在剑上。”
张大元焦燥地道:“休得胡说,这剑穗是我在汴京买的。”
洪七有一天晚上,亲眼看见盈盈给张大元编了这五彩剑穗,料定不敢告诉陈丽娟,所以把这笔帐算到青衣女尼身上,却也立见奇功。看到张大元猴急的模样,心中更有底了。
洪七笑着说:“是吗?你什么时候到的汴京?为什么不给你媳妇也买一条?”
张大元:“小叫花胡说,娟姐不要信他。”
陈丽娟:“我看你才是胡说,前几日问你哪来的剑穗,你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原来是老相好给你编的,且等我回去教训你。”只顾和张大元说话,手中剑更加缓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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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到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沉声向周传义道:“来,让我领教阁下的武功。”抽出一柄断剑,但见光华四射,已非刚才打断那把。
周传义道:“好剑,莫非是天忍五名剑之一。”
黑衣人:“不错,你倒识货。掩日、断水、转魄、去邪、灭魂,正是昔日天忍五大杀手赖以成名的利器。此剑正是五剑中最为诡异的转魄神剑 。”
周传义:“昔日抗金名将李精忠可是死于此剑?”
黑衣人冷笑:“此剑杀人无数,死在此剑下的比李精忠名气大的人可有的是。”
周传义道:“很好,不是冤家不对头,李叔叔和在下颇有渊源,正愁找不到仇人。听说太行山一役,天忍五大杀手尽数被杀,以为再也不能亲手手刃仇人了,甚为遗憾。不想转魄剑又有传人,今日正好做一了断。”
黑衣人:“当年中原武林十余名自命侠义的成名人物,在太行山伏击了我天忍五大高手,你还有脸提及此事。我张凤英正是转魄神剑张行的义子,有什么帐你尽管算到我头上好了。”
周传义道:“李精忠是我姑父的好友,婶婶曾对我说,转魄剑削铁如泥,要破转魄剑,唯有练软兵刃,没想到我这九缕凤尾鞭到今日才派上了用场。我可告诉你,此鞭是婶婶专为对付转魄剑而制的。”说罢,周传义从怀中掏出一条甚为鲜艳的软鞭。
黑衣人张凤英大笑:“转魄剑已折了十七年,不想今日还有人怀揣对付它的兵刃。”说完挺剑攻上,剑未到,剑气已幻出一片剑网。
周传义内力集中到鞭上,软软的凤尾鞭崩得笔直,如一柄长枪,刺向剑网中央。但见转魄剑削到凤尾鞭上,却不曾损伤凤尾鞭分毫,也不知这鞭是用什么丝所做。
黑衣人连忙侧身,让过软鞭,局面已落了下风,连忙运足内力,画出一道又一道的剑幕,抵挡住凤尾鞭的进攻。周传义虽然占了兵刃上的优势,但两人内力相当,一时也难取胜。抽冷看一下洪七的情况,不禁甚为担心,那陈丽娟不知何时已加紧了攻势,迫得洪七连连使出“亢龙有悔”进行反击。这“亢龙有悔”最是耗内力,洪七小小年纪能有多少内力?再这么打下去,洪七不被打死也得被累死。分神之际,张凤英已将局面转平。周传义加紧进攻,以图先灭张凤英,再斗昆仑双剑。
洪七边打,嘴上边说:“小娘子,还有很多事我没跟你学呢。你打得这么快,我可没功夫说了。”
陈丽娟手上略缓:“快说。”
洪七“嘻嘻”一笑,道:“你夫君太花花,一时我也想不出先说谁。”
陈丽娟见他调侃,便又手上加劲,道:“你说是不说?”
洪七连道:“慢打,慢打。我说了你可不要着脑。你那张郎和‘云梦仙子’关系非同小可,你可要小心了。”
“云梦仙子”林娇娇正是武林中最淫荡的妇人,专门勾引男人,从中渔利。洪七情急之下,顺口把这最淫贱的妇人和花心张大元扯在一起,原是在拖延时间,不料张大元和“云梦仙子”真有不可告人的内情,而且讳莫如深。洪七只顾和陈丽娟周旋,却没见张大元握在龙泉剑上的手已青筋暴起。
陈丽娟:“他们何时到的一起。”
洪七:“这倒说不清楚,大概是三、四年前吧……”
洪七顺口胡说,不料又让他说准了。张大元暗想,此事决不可泄密,宁可回去让母老虎修理,也不能再让这小叫花说下去。手中剑悄没声地刺出,正是清风碧叶剑中最阴辣的招数“针眼之风”,全身内力集中在一点,往洪七后心刺去,却悄无声息。
洪七全力与陈丽娟周旋,对身后袭击全无知觉。众人发觉时,却已来不及警告。离洪七最近的陈丽娟也来不及挡这一剑,只是“啊”地一声,手中停了攻势。
眼见龙泉剑要穿透洪七后心,却见一鞭缠来,替洪七挡过一剑,接着但听“哇”的一声,周传义口中狂喷鲜血,倒在地上。
原来周传义虽然在和张凤英缠斗,却不时分心查看洪七这边的情况,对张大元变青的脸也了然于兄。见张大元突然偷袭,警告已来不及,只好先替洪七挡这一剑,全没想自己这边怎么办。周传义和张凤英的拼斗只是占了兵刃上的便宜,内家功力甚至还要稍逊于张凤英,如今全力去挡张大元这一剑,登时后心门户大开,转魄剑向以神速闻名,登时带着张凤英的“烈火焚天”内力刺入周传义后心,一寸半断剑尽数刺入,直没剑柄。饶是周传义内外双修,金罩护体,也抵挡不住这凶猛的一剑。口中鲜血狂喷,倒地时转魄剑被抽出,后心更是血如泉涌。
陈丽娟早已住手,劈面给了张大元一耳光,道:“干什么?”
张大元见一击不中,退回原位,那张凤英也退后几步,并不追杀。
明月寒冰和洪七双手抱住周传义的头,一个急呼“师父”,一个大喊“大叔”,只见周传义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明月寒冰连忙往师父嘴里塞了大把的金创药。两人怒目圆睁,一个盯着张大元,一个盯着张凤英,正要上前拼命,被周传义叫住“慢,……不要,……不要动手,你们……,你们不要去送死。”
张保走到前面,道:“罢了,今日之事全由老夫引起,这‘太保令’虽是岳元帅遗物,可如今张保无能,已无力保护,给你们吧,他日必有人找你们索回。”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青布包裹的物体,向远方掷去。
没等那物落地,张大元如燕子掠水奔向那物。
张凤英岂肯让此物落于他人之手,手上断剑刺出,如影随形,刺向张大元后心。
陈丽娟亦不落后,长剑一挺,也刺向张凤英后心。
张凤英出手时便就料到陈丽娟必有此招,所以右手剑刺向张大元,左手向右挥出,打出三点寒心,迫得陈丽娟撤剑回防。张大元无心去接‘太保令’,手中长剑一挡,“乒乒乒”两人瞬间已拆了五招,突然“咦”地一声,同时退回一步,举剑凝思。那‘太保令’此时才“砰”地一声,落在五步远的地方。
但见一人拿着精钢所制的算盘,施施然从阴影里走出,笑嘻嘻地说:“各位可是觉得内力提不上来,浑身无力?莫非晚饭没吃好,中了什么毒吧。”正是朱仙镇“好再来”酒店老板。
霎时间,众人安静下来,连张凤英、陈丽娟这样的高手,都不知何时被人下了**。如今众人全身无力,性命全掌握在这邋遢的老板身上。
陈丽娟闷声道:“阁下何人?欲意何为?”
那老板道:“我的姓名吗,不提也罢。不过各位可曾听说过‘聚英帮’?我便是‘聚英帮’中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喽��。我刚才捡到一个小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把它打开了,没想到却这般厉害,害得各位浑身无力,连我自己都觉得行走困难。”
聚英帮,汴京附近新近掘起的一大帮会,招集各路人马,专与金人做对,行事却不合常理,不按江湖规矩行事,人物也鱼龙混杂,各种人都有。
但听那老板接着道:“这太保令本就是我义军抗金的信物,贤夫妇却要给孩子当玩具,未免太不把我万千抗金义士不当回事了吧。”说完用手摸了摸陈丽娟脸蛋,笑的甚是暧昧。
张大元道:“无耻小人,休得动手动脚。”
那老板用算盘敲了一下张大元的头说:“淫人妻女,自己妻女必被人淫。我看你这个小白脸以后还是少干缺德事儿。”说完走向太保令,欲意捡起,突闻身后风响,连忙就地翻滚,顺手拿起太保令。饶是他身手敏捷,身上也中了二粒“寒星”铁芒。
原来张凤英发觉浑身无力时,便凝气聚神,慢慢地把仅存的一点功力存于胸口,以图自保。当看到那老板大咧咧俯身去拿太保令而全无防备时,便突然发出了成名绝技“七点寒星”,打向那老板身后的七大要穴,但力道已比平常小了许多,否则十个老板也要命丧当场。
那老板全无防备,身中暗器后,便觉一麻,知道有毒,不敢久留。一边将太保令揣入怀中,一边吃了几料解药,急冲冲向外奔去,当走过张凤英身旁时,并未有什么举动,但见他走出二、三步了,突然回身,一算盘打向张凤英。总算张凤英早有防备,一侧身,却比平时慢了许多,“啪”的一声,左肩胛骨立时粉碎,那老板头也不回地走了。
明月寒冰抱着周传义说:“师父,怎么办啊?”
张保道:“小兄弟,快把你师父扶进屋,我们从长计议。”
明月寒冰轻轻地抱起师父,走向屋内。余人虽然浑身无力,却可以慢慢挪动,张保这一边人陆续走到屋内。
张凤英、史霸天等人见明月寒冰无事,不竟惊诧,也不敢再生事端,慢慢地向远处移去。
陈丽娟、张大元夫妇眼见太保令被人劫走,白拼斗了一晚上,也灰溜溜地离去。

到了屋中,明月寒冰轻轻地将师父放在里情怀屋的炕上,众人围了上来。朱江喝道:“丐帮弟子听好,谁有什么好药,快点拿出来。”一时间,众人纷纷掏药,尽是些普通的金创药、云南白药、山野参等,没有什么极品好药。
周传义艰难地道:“不要麻……麻烦了,我的心脉已断,无药可救,冰儿,你过来,别……别忙乎了。”
明月寒冰说:“师父,你别着急,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
周传义:“听话,别……别忙乎了,听我给你说。”由于着急,周传义竟昏死过去,朱江连忙用右掌抵住他的后心,把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点儿真气输入到周传义体中。
周传义靠着朱江的一点儿真气维持着心脉,慢慢地苏醒过来。朱江对明月寒冰说:“少侠,你师父看样子有什么重要事和你交待,你还是认真听吧。周英雄实在无药可治了。洪七,咱们弟兄到外屋去,让周英雄好好和这位少侠谈谈。”众人慢慢离开。
周传义:“冰儿,你我师徙有有缘没份,相识才一天,就要分手了,你可知周侗是谁?”
明月寒冰:“周老英雄侠名远播,是天下闻名的武师,其弟子卢俊义、林冲、岳飞赫赫有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难道师父和周老英雄有渊源?”
周传义:“不错,周侗正是家父。家父弟子无数,最喜爱的就是岳飞,岳鹏举。岳飞生前曾做了一件令他遗憾终身的事,你可知道是什么?”
见明月寒冰摇头,周传义接着道:“当年,岳元帅奉命去剿灭洞庭湖杨么起义,杨么被俘后被朝廷杀害。提起此事,就令岳元帅叹息。岳飞死前曾求师父帮助找到杨么的后人,好有所资助。家父生前没找到杨家后人,却为杨家的后人备了一份礼品,就是积一生兵器经验写的一部‘无敌天王枪’法,可惜到现在没有找到杨家后人,师父我也完不成先父这份遗愿了,你能替我完成吗?”
明月寒冰:“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为你找到杨家后人。”
周传义:“冰儿,师父知道你是个热心人,可让师父担心的正是你的热心。你现在武功低微,以后凡事不要强出头。家父一生以练外功和兵器闻名于世,世人却不知家父晚年的内功精进,当世已难找第二人与他匹敌。修练内功的正道是养气炼神,却不知外功练到最高境界,由外而内亦可练成绝世内功。家父晚年根据自己体会,独创了一部内功心法,叫‘天地归一心经’,甚是精深,‘归一心经’和‘天王枪法’放在一起,放在第三排左四的木人身上,你可认真研读心经,修练好内功。”
说了一长串话,周传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霎白,明月寒冰连忙说:“我知道了,师父,你别说话了。朱大叔,你们快来了。”
朱江等人进了屋,却见周传义已经气若游丝,用微弱的声音说:“冰儿,练习武功切忌急燥,尤其是我门派武功,由外至内……。”话没说完,头一歪,已然断气。
明月寒冰大哭“师父,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为何不理弟子了?”洪七也是号啕大哭“周大叔,弟子若不手刃张凤英、张大元这两奸贼,誓不为人。”明月寒冰也从周传义身旁拿过九缕凤尾鞭,缠在身上,双手祷告说:“师父在天有灵,保佑让张凤英这恶贼早死,弟子学艺成后,必要亲手为师父报仇。”一时间众人皆落泪,黯然无语。

第二天,朱江,张保等人帮助明月寒冰将周传义义士葬在了村边练武场边森林中。众人告辞之际,朱江问道:“不知少侠以后有何打算?”
明月寒冰:“小人先替师父守灵七天,再去洞庭湖走一遭,替先师寻访一人。”
朱江:“可能相告寻找何人?”
明月寒冰:“是在找杨么义士之后。”
朱江:“听说杨么义士之妹杨瑛创办了‘天王帮’,替天行道,专替老百姓打抱不平。天王帮的人行事神密,很少在江湖中走动,就连我们丐帮也不知其总舵在哪儿。不过你以后若有什么事,每到一处,只要提九头朱江,自会有丐帮弟子相助。”
明月寒冰:“谢谢朱大叔。”
朱江:“小兄弟,我还有一事不明。昨日我们都被迷得浑身无力,为何小兄弟却没事?莫非身穿异宝?”
明月寒冰想了一会儿:“我,我也不知道啊。莫非双双姐姐的‘紫荆藤带’真有百毒不侵的功效?”
朱江:“紫荆藤带?小兄弟福气不小,这紫荆藤带是岭南‘五毒教’用秘腰所练制,一般人得不到,小兄弟看样子是位福将。兄弟们告辞,以后有事尽管吱声。”
明月寒冰拱手道:“恭送各位前辈。”

明月寒冰为师父守足三天灵。这天晚上,在师父的小屋里,明月寒冰打开了从木人身上取来的包裹。见里面卷着两本用丝帛写的武功,上面还有一封信。先打开信,见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几行字:
“天王枪法,天下无敌。行军对敌,所向披靡。先有林冲,后有岳飞。所习枪法,皆不如此。先快后慢,先重后轻。循序渐进,习者慎之。习我枪者,心怀侠义。除暴安良,是我弟子。
归一心经,武林至尊。少林武当,亦不惶让。先外后内,不可颠倒。四十有成,五十圆满。内韧外刚,无功可挡。行走江湖,切莫逞强。大器晚成,四射光芒。笑傲江湖,胜者为王。”
落款是:寂寞武师周侗。
翻开帛书,见第一篇写着“无敌天王枪”五个大字,正和信上笔体一样,苍劲有力,上面有字有画,都拿着一柄长枪,共有64式。另一帛书上写着“天地归一心经”六个大字。打开看去,前面尽是些外功招势,和师父讲的一样,但却每一招都注明了内劲怎么使。正是强调“拳随意动,气随拳走。”练外功时,要引导意念跟着行走。
归一心经入门拳法便是当时最流行的“安邦抗金十三拳”,一招一式极为简单实用,但下面意念的注解却极为烦琐、详细。于简单的拳法中寓深奥的内功,正是周老拳师内功的精华。明月寒冰悟性极高,顿觉师父让打沙袋、木人时的心意了。一时间,明月寒冰沉醉在深奥的拳经之中。
明月寒冰正专心研究内功心法,忽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把书信收在怀里,高声问:“谁啊?”
听到外面有人说:“是我,张保。”
明月寒冰连忙把门打开,道:“快请进,老英雄深夜到此,可有事?”
“也没什么要事,来看看你和你师父。”张保在牌位前上了一柱香,接着说,“少侠,说起你师父,和我家元帅渊源颇深。没想到在这朱仙镇一住几十年,我二人竟从未打过交道。是老儿有眼无珠,说起来我们都是一家人。前几日我给少侠的铁锤可曾带在身上?”
明月寒冰:“一直放在床下,张老英雄可是要用?”
张保:“少侠,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老夫可要说你几名,不知肯听否?”
“张老爷子且莫再叫小人什么少侠,直呼冰儿即可。有什么教诲直言就是,否则就见外了。”
“冰儿,即如此,别怪老夫多嘴,少侠以后行走江湖一定要多动动脑筋。我给你铁锤时,曾再三暗示与你,为何还不留心查看?且把铁锤拿来。”
明月寒冰“啊”地一声,俯身把铁锤拿出,递与张保。但见张保把锤头微微左拧一下,往下一按,再右拧三下,把锤头拿下,锤头里竟是空的,从中拿出一半尺长的精铁牌,上面铸着密密麻麻的花纹。但听张保道:
“此牌才是岳元帅留下的太保令,那天酒店老板拿走的只是老夫今仿制的一个赝品。冰儿,老夫形踪已露,麻烦不断,此令就托付与你,告诉你一个天大秘密,此事关系到大宋江山命运,你可愿替老夫完成?”
明月寒冰:“老爷子放心,冰儿决不会做卖祖求荣之事。”
“嗯,我对你的人品是十二个放心。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只好再叮咛你一次。岳元帅在‘风波亭’被害之前,已预感到前途不妙,事先将九枚太保令托付给九位极为信任的属下或义军头领。太保令原来就是元帅当年号令各路义军的信物,这九枚却是重新铸造的,九令合一,即成一个秘密山区图,标识着一个地点。岳元帅将各路抗金豪杰的名单、联络暗号,行军打仗的地图、兵法悉数藏在此地。此物若被金人得去,这些豪杰性命不保,金国人也将得到元帅神妙的兵书。”
明月寒冰:“果然事关重大。”
张保:“所以元帅对此事极为小心。这九个太保令虽然标识着藏宝地点,却是小范围的地图,不知在什么州府。在交给这九人太保令时,元帅对每人吩咐了一句话,把这九句话合在一起,才知道这地图是哪个山脉中的地图。我这枚太保令是最后一枚,当时元帅告诉我的一句话是‘武穆遗命’,说是前八人听到此话,见到这枚太保令,需将自己的太保令交给持此令的人。这些年来,朝庭腐败,小人当权,我意志消沉,也没有去寻找前八位持令的战友,不知他们近况如何?冰儿,我现在把此令交给你,倘若明君出世,你可携此令找到其他八位,振兴民族,以图大事。”
明月寒冰:“可能告诉其余八位义士的姓名。”
“有三位是我的战友,高胜有一枚,在燕京高家堡;李宝有一枚,听说在巴陵做官;吉青有一枚,吉青听说岳元帅被害,心灰意冷,已出家做了道士,云游天下,不知所踪。其余五枚分别在山东、河南、河北一带的义军手中,当时著名的义军首领有赵开、刘异,李机、李仔、郑云、明椿、王世隆等人,却也不知到底在谁哪儿。”
明月寒冰:“如此说来,凑齐这九枚太保令极为不易。”
“说易不易,说不易,却也很容易。手持太保令诸人虽然不太好找,但均为爱国义士,若有人登高一呼,再举岳元帅抗金大旗,这些人必会前来投靠,此事全看天意。然而我的行踪已露,假的太保令早晚会被发现,聚英帮和天忍教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把它交给你。冰儿,你行走江湖的经验太少,象此种重要的东西根本不能放在怀里。你喜欢什么兵器?”
明月寒冰:“兵器,我还从未练过兵器。若要练,我愿学枪。”
张保:“学枪?行走江湖之人很少拿这样的长兵器。不过枪乃兵器之王,元帅当年正是靠一柄枪名震天下。我会特意为你打制一柄小巧的雁翎枪,枪头是活的,里面藏着太保令。记住,取时左一、下按、右三,这叫‘上下循环扣’,和这铁锤一样,你明天早上到铁匠铺找我取枪吧!”

第二天一早,明月寒冰拜别了师父坟墓,前往铁匠铺。未到房前,但见院子门大开,走进一看,张保的尸体横在院中,不远处有一柄新打制的雁翎枪。明月寒冰喊着上前一摸,见张保尸体冰凉,早已气绝多时。
明月寒冰拿起雁翎枪,小心地走进屋内,但见屋里翻的乱七八糟,连锅台、土炕都被人拆了,显然是有人杀害了张保,在找什么东西。明月寒冰伸手左拧枪头,再往下一按,右拧三下,枪头果然拿下,里面装着正是昨日的太保令,明月寒冰把两部帛书卷好,恰巧能放到枪头中,再按原样安上。
安枪头时,突然发现枪缨上有一撮黄色丝线。这丝绸很是显眼,在哪里见过呢。猛然想起,前几日在这屋前,张大元的剑穗正是用五颜六色的丝线编的。难道凶手是张大元、陈丽娟二人?
明月寒冰所料不差,昨日张保回来后,即把雁翎枪打好。刚要休息,突听外面有人击门,张保拿起枪问:“谁啊?”
没人吱声。
张保连忙吹熄灯,站在门后,问:“谁?”
一个女子答道:“张老头,你用一个假太保令戏耍了这么多人。快把真的拿出来。”
张保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么快,还没来得及把枪交给明月寒冰。索性冒险拿在手中,打开门对二人说:“无耻小人,想要太保令,先问老夫手中这杆枪答应不。”挺枪刺来。
张保和二人武功相差甚远,要不是二人想问出太保令的下落,早已痛下杀手。但张保无论二人怎么逼问,一声不吭,就是拼命地撕杀。那陈丽娟忍无可忍,挺剑刺杀了张老英雄。
二人杀了张保后,在张保身上、屋内翻了个底朝天,却哪里料到太保令就在眼前的枪中,对枪瞧都没瞧,连夹在枪上红缨的剑穗也没发现。
明月寒冰默默地埋葬了张保,心中在说:“张大元,陈丽娟,早晚有一天要你们死在小爷的手上。”
苍天无眼,短短几天,好人接二连三地死去,这就是险恶江湖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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