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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寒冰:死亡之旅(二)
2005-01-06           【 加入收藏 / 文章投稿 / 截图上传 / 发表评论
作者:明月寒冰
  四、 山河社稷图

  

  忠义村,村边一个常年无人居住的小屋内,今天居然冒起了轻烟。

  小屋很简陋,本是秋节村里人看场院的简易小屋,但屋内有炕、有锅,居然还有柴米油盐。村里人心肠好,便给了他们一些蔬菜,五弟子陈行风买来一些肉,便和宋远山做起饭来。

  雕塑内的人必须马上医治,否则‘烈火焚华’的恶毒功力轻则会将那人烧成傻子,重则要了他的性命。所以何玉衡他们就近找了一间小屋,便开始为那人疗伤。

  昆仑派‘一气三清’功本就能为人提神疗伤,何玉衡一边以千年茯苓丸为那人固本培元,一边用一气三清的内功打通那人穴道,为那人清热疏毒,调理内伤。

  雕塑内的人坐在冷水里,不大的功夫,大盆中的水便沸腾起来,何玉稀就让弟子们再给他换凉水。整整两个时辰过去,那人身体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何玉衡却已热得满面流汗。

  整整两个时辰,不停地用内力为那人驱毒,饶是何玉衡内功精湛,也感到身疲力竭。

  于雷霆和诸葛琛第七次对何玉衡说:“师傅,就让我们试试吧!”于雷霆此时内力并不在何玉衡之下,看到师傅流出汗水,便屡次想替师傅为那人疗伤。

  何玉衡对那人连拍几掌,一声长啸,双手拢于胸前,收起内力道:“不必了,这人本身内力已经周转自如,身体已无大碍,体内余毒过几日便自行可以除去。”

  雕塑内的人虽然仍双眼紧闭,但面上已有表情,显然处于半昏迷状态。

  于雷霆连忙将那人扶到炕上,替他擦干身体,让他平躺在床上,问道:“这位小兄弟,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能听到我说话吗?”

  何玉衡道:“雷霆,让他先歇歇,晚饭时便能清醒过来。”

  到晚饭时,那人不仅醒了过来,而且还吃了大半碗粥,也能开始说话。

  由于悲痛,那人说话时断断续续,眼眶中不时流下泪来,但何玉衡一行人也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人叫欧阳奋强,是两湖大侠欧阳忠的独子。

  二个月前,欧阳奋强在黄鹤楼边击毙了正在抢劫的长江四水鬼,从他们身上搜着了《山河社稷图》。原来江南神偷楚惊鸿从武当山盗走《山河社稷图》之后,走水路被长江四水鬼黑吃黑,给下了蒙汗药,推到长江里喂了鱼。楚惊鸿盗名传天下,一生行窃三百七十二次,从未失手过,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竟栽在江湖中默默无闻的长江四水鬼手中。

  长江四水鬼并没想到他们杀死的是名满天下的神偷楚惊鸿,也不知道那张有山有水的图便是武林中人人馋涎欲滴的《山河社稷图》,只是觉得那张图包了一层又一层,必是有用之物,便留了下来。

  《山河社稷图》被盗后,武当门人曾联络武林正派人士四处追询楚惊鸿的踪迹,但哪里想到他已喂了长江之中的鱼儿。

  欧阳奋强获得《山河社稷图》的消息传出之后,正派人士不由都松了口气,因为此图若被奸佞之徒得去,后果不堪设想。

  两湖大侠欧阳忠本就是武当最杰出的俗家弟子,所以欧阳忠决定择日便将《山河社稷图》送还武当。没料到图还没送到武当山,便已横祸迭出。

  先是欧阳奋强在一次访友途中被一个黑衣人截住,让他交出《山河社稷图》。两人没说两句便动起手来,来人掌力奇猛,以欧阳奋强娴熟的三十六路太极剑法,竟挡不住来人的一双肉掌,被那人连击三掌,若非跨下宝马神骏异常,便要被那人擒获。

  欧阳奋强带伤逃回松鹤山庄时,已口不能言,昏死过去。

  当晚,欧阳忠还没来得及彻底为爱子疗伤,天忍死士便已杀来。仓促之际,欧阳忠将受重伤的欧阳奋强放在密道里,率领弟子迎战天忍教徒。两湖大侠虽然武功卓绝,但天忍死士个个凶悍绝伦,武功奇高,和击伤欧阳奋强的黑衣人武功相若的有六、七个,还有比他们武功更高的一人只是站在那儿观战,最后一掌击在两湖大侠胸前的正是此人。

  何玉衡边听边不住地叹息,叹道:“奋强侄儿,惨祸已生,不知侄儿日后有何打算?”

  欧阳奋强一张英俊的脸满是愤怒,虎目直欲喷火,一字一句地道:“欧阳奋强此生与天忍教誓不俩立,必要斩尽天忍恶徒,为家人报仇。”

  何玉衡叹道:“好孩子,天忍教是中原武林的公敌,复仇却不可操之过急,轻率行事,不仅报不了仇,却还有性命之忧。这样吧!我是你父亲身前的挚友,你若不弃,便投在我昆仑门下,多少可以互相照顾一些。”

  欧阳奋强翻身跪在地下,叩头道:“小侄儿这条命本就是何叔叔救的,承何叔叔抬爱,侄儿愿拜何叔叔为师,并想认何叔叔为干爹。”说完叩了三个响头。

  何玉衡高兴地道:“好孩子,快起来,你何叔叔正好没儿子,你干妈若是知道我收了个义子,不知道有多高兴。”

  欧阳奋强也高兴地道:“孩儿大难之际突遇亲人,心理也欢喜的紧。”

  何飘泠撅着嘴突道:“欧阳奋强,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欧阳奋强不知何飘泠此话何意,愣了一下道:“小弟今年二十一。”

  何飘泠不高兴道:“讨厌,又比我大。欧阳师弟,我告诉你,你虽然是我**的义子,咱俩却是师姐弟,你以后得往我叫师姐。”原来何飘泠是因此而不高兴。

  欧阳奋强很会来事,见何飘泠如此说,连忙团团地向各位昆仑派各位弟子作揖道:“师姐好,各位师兄好,小弟欧阳奋强初入昆仑派,诸事不懂规矩,还望诸位师姐、师兄多多指教。”

  何飘泠噗哧一笑,道:“小强子,没想到你的嘴这么甜。你放心,只要你多叫二声师姐,他们谁都不敢欺负你。”一听欧阳奋强不和自己争这排名的先后,何飘泠心中不觉窃喜。

  何玉衡大感好笑,道:“泠儿,你不去欺负强儿就已不错,别人谁还会去欺负强儿?”

  何飘泠拉起欧阳奋强的手,用眼睛盯着他的双眼说:“欧阳师弟这么俊俏,像个大姑娘,谁舍得欺负他?”何飘泠在昆仑派很少遇到生人,和其他师兄弟整天嘻嘻哈哈地开玩笑,说这些话并不觉得难为情,倒把欧阳奋强闹个大红脸,众弟子见状更加笑成一团,却都是善意的笑声。

  何玉衡见欧阳奋强一脸窘相,笑斥道:“你这丫头,都快二十了,说话还口无遮拦。强儿过来,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你这个师姐虽然顽皮了些,心肠却不坏。你过来,师傅有话问你。”

  欧阳奋强垂首来到何玉衡面前道:“干爹不知有何事要问。”

  何玉衡突然严肃起来,问道:“此事你若不想说也罢,没人难为你。现在推想起来,《山河社稷图》是松鹤山庄祸事的根源,如果此物不妥善安置,恐怕还要再生事端,不知这《山河社稷图》现在何处。”

  欧阳奋强略一犹豫,道:“即拜师傅为干爹,如何还会对师傅隐满什么事情。这《山河社稷图》由家父放在家中那座木佛像肚中,此时多半毁于火中或被天忍恶贼掠走。”

  何玉衡道:“可惜了,如果天忍恶贼得到此图,必将遗害无穷。”

  突听屋外一人娇笑道:“老头儿被干儿子欺骗了,那木佛中虽然藏着些金银首饰,却没什么《山河社稷图》。”话音未落,一物打破窗子呼啸而至,被三弟子张哲伸手接住,定睛一看,正是**木佛,绿光隐现。

  何玉衡大吼一声道:“哲儿快将佛像扔了,上面有毒。”说完一掌将屋中灯劈灭,人已从门口窜出。

  于雷霆其它师弟连忙拔剑尾随而出,但见屋外月朗星稀,静悄悄的,哪儿有人影。

  二弟子奔雷剑崔刚性子急燥,大怒道:“何处鼠辈,有胆子的给我站出来!”说完欲往远处搜寻。

  何玉衡沉声道:“众弟子都回屋,莫要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回屋点灯一看,张哲的右手已经粗黑肿涨起来,比平时大了近一倍。何玉衡一言不发,倏地一挥剑,已将张哲右手折断,在张哲还没感觉到痛疼时,已接连点中他右臂穴道,止住经血运行,又给张哲敷上金创药,包扎好伤口,这才沉声道:“五毒教的碧磷粉。霸道无比,为师没办法,这才折断你的右手,否则毒气上行,连性命也要不保。”

  一个剑客,没有了右手,岂不跟要他命差不多?

  张哲眼睛里已含着泪水,不是疼的,而是恼怒自己为何如此大意。

  张哲在师兄弟中人缘最好,众弟子纷纷过来劝慰。于雷霆拉着张哲的手道:“三弟,千万别难过,我听师父说本派第四代掌门人慈航道人便是左手用剑,是当时本派中武功最高的剑客。没有了右手,左手一样可以用剑的。”

  欧阳奋强走过来道:“三师兄,对不起,因为我的事连累你了。小弟若不手仞墨玉蛛为你报仇,誓不为人。”

  何玉衡愕然道:“强儿认识那个凶徒?”

  欧阳奋强道:“昨日庄中发生惨祸时,五毒教的人参与其中,其中就有墨玉蛛桑霞。由于她是个女的,说话又阴阳怪调,小侄印象甚深。”

  清风剑客诸葛琛追问道:“小师弟,这么说昨日松鹤庄被屠时,你的神智是清醒的?”

  欧阳奋强脖筋绽起,嘶声道:“不错。我中了一记天魔掌,虽然身不能动,但大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清醒之时但觉浑身灼疼,但思维是清醒的,昏迷之时便觉身在火海之中烧烤,周围事物全听不清,脑袋里一锅粥。在秘道中,我清楚地听到天忍教恶徒威逼家父交出《山河社稷图》,为首的正是天忍教主完颜怒鹰。庄中人一个个被杀的惨叫声一次次钻进我的耳中,恨得我直咬牙,却苦于身不能动。家父被完颜怒鹰一掌击中时,我再也挺不住,终于昏厥过去。师父,求你传授弟子精妙剑法,弟子誓报松鹤庄血海深仇。”欧阳奋强越说越愤怒,双手握的嘎吧吧直响。

  何玉衡道:“强儿,你冷静些。天忍恶徒是中原武林的公敌,为师会为你做主的。”

  诸葛琛为人精细,在旁说道:“师傅,松鹤山庄和天忍教结仇的原因是《山河社稷图》,听墨玉蛛的口气,《山河社稷图》并没落到天忍教的手中。如今欧阳师弟已成了天忍教眼中目标,此地甚是危险,师傅要早做打算啊!”

  奔雷剑崔刚怒道:“学剑十三年,终于可以一试身手。天忍恶徒不来则罢,若来必杀他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何玉衡斥道:“崔刚,休要逞匹夫之勇,下山时我和你怎么交待的?想那天忍教为祸武林已几十年,连为师都不见得是那完颜怒鹰的对手,你又有什么本事杀得他们屁滚尿流?我再说一次,你们师兄弟绝不可逞强,不可单独行动。”

  崔刚甚是忠孝,虽然心中有火,但对师傅仍恭恭敬敬地说:“师傅教训的是,弟子谨记。”

  何玉衡一捋长髯,点头道:“琛儿说得有理,我们已经被天忍教的人盯上了,莫要等他们聚齐人手,到时候可就难免一场血战。《山河社稷图》本就是武当山之物,松鹤山庄又和武当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今之计,只有北上武当山,联合其它中原武林的英杰,和天忍教一决高下。弟子们,做好准备,我们连夜北上武当山。雷霆,你武功最高,负责保护好张哲,强儿,你身体行不行?要跟紧师傅,黑暗之中,莫要中了敌人埋伏。”

  欧阳奋强跪在地上哭道:“都是因为弟子,害得干爹和师兄、师姐们身处险境。”

  何玉衡不悦道:“此话从何说起?莫说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便是素不相识,昆仑派的弟子遇到这样的事儿也会拔剑相助。强儿,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何飘泠上前扶起欧阳奋强道:“小师弟莫要惊恐,有师姐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欧阳奋强战起身来,拉着何飘泠的手,好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八弟子鹰翔九天魏英年纪最小,今年才十四岁,比何飘泠还小四岁,平时被师兄们骄宠惯了,什么话都敢说。魏英平时喜欢的便是仁厚的大师兄于雷霆在一起,见欧阳奋强拉着何飘泠的手不松,不由有气,大声道:“欧阳小师弟,你把手松开。我告诉你,师姐和大师兄从小青梅竹马,你可不要对师姐有什么非份之想。”

  欧阳奋强虽然入门最晚,但比魏英大了足足七岁,被魏英说的满面通红,连忙甩脱何飘泠的手。

  于雷霆和何飘泠也满脸通红,何飘泠笑骂道:“乌鸦嘴,再胡说八道,我把你的嘴给缝上。小强子,莫听小八胡说,大师兄是咱们的兄长,他才不会那么小肚鸡肠。再说我和他们都是一起长大,才不像小八说的是什么青梅竹马。是不是大师兄?”

  于雷霆从小看着何飘泠长大,对她一向百依百顺,确实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般。随着年龄的增长,何飘泠早已出落成婷婷少女,于雷霆早已心生情愫,有心求师傅把小师妹许配给自己,可又不知怎么说。于雷霆的心思,师兄弟们早已看出,唯有何飘泠整天跟谁都嘻嘻哈哈的,对于雷霆还像哥哥一般对待,一点儿没往其它方面想。

  于雷霆见何飘泠如此一问,不由心中一痛,暗道:难道师妹对自己一点儿意思也没有,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兄长?继而转念一想,自己本来就是她的师兄,难道让她当众承认对自己情有独钟。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木然地点点头。

  何玉衡道:“这就走吧,我和崔刚在前面,诸葛琛和雷霆在最后,其余人在中间,一路上各人都要小心。”

  

  五、 墨玉蛛

  

  从松鹤山庄骑快马到武当也就一天的路程,但此次上武当山和昨天从武当山来松鹤山庄的情形全然不同。

  虽然有月光,但何玉衡并不敢率弟子纵马狂奔。

  无论什么人,被墨玉蛛盯上,都不敢掉以轻心,众人的马蹄已用皮革包好,便是怕声音传出太远。众弟子谁也不说话,连一向吱吱喳喳不停的何飘泠也神情肃穆。

  一路上,何玉衡专捡一些复杂的小路走,甚至先绕道向南,目的便是摆脱墨玉蛛的跟踪。

  墨玉蛛桑霞,五毒教近年来最毒辣的角色,在江湖中是三大恶女之一。

  据说桑霞御毒之术已是五毒教第一,只是因为是个女子,才做不了教主之位。

  墨玉蛛要想毒死谁,你便再小心翼翼也躲不过去,而且墨玉蛛正如她的绰号,想擒获谁,便会织下一张又一张网,等着她的猎物自投罗网。

  

  一行十人逶迤向南,一路上小心诫备。

  前面是片竹林,小径便在竹林的**。

  何玉衡提醒着弟子们:“小心了,树林之中最易被伏击。”

  话声未落,便听到小径左边有个声音:“留下欧阳奋强,便饶尔等性命。”

  声音诡异而摄人心魄。

  此时何玉衡和崔刚已走在前面,于雷霆和诸葛琛还在后面,离声音最近的便是追风逐电陈行风。

  陈行风内功不如大师兄雷动九天于雷霆功力雄厚,剑法不如二师兄奔雷剑崔刚凶猛,但轻功在师兄弟中绝对是最好的。

  追风逐电岂是浪得虚名?

  那人话音未落,陈行风已风驰电掣般地掠到声音处,闪电般地刺出一剑。

  声音之处并没人,陈行风才待收住身形,突觉撞到一面蛛网上,本能地伸手去拔开罩在头上的蛛网,顿觉手上又麻又痒,接着头皮之上也火辣辣地痛,不由惊叫一声。

  何玉衡等人都向这边围来,口中问道:“行风,怎么了。”

  身后的欧阳奋强突然大叫一声,接着用剑磕飞一枚飞蝗石,一条黑影如隼一般窜入林中。

  奔雷剑崔刚和六弟子宋远山才待去追,被何玉衡喝住。

  但见月光之下,陈行风嘶嘶地叫着,双手不住地拽着头发,头发一把一把地脱落,神情甚是可怖。

  拂云仙子何飘泠口中关切地问道:“五师兄,你怎么了?”便要上前查看,被何玉衡一把拽住。何玉衡接着凌空点中陈行风双臂穴道,对陈行风道:“行风,你先安静下来,吃一些千年茯苓丸,然后盘腿坐下,用一气三清功静心,为师为你驱毒。”说完往陈行风口中塞进两粒千年茯苓丸。

  陈行风依言盘腿坐下,静运一气三清功。月光之下,但见平素黑漆漆的头发已变得枯焦,脸上、手上都已溃烂,好厉害的毒!

  何玉衡单掌贴在陈行风背后,助陈行风驱出体内之毒,黑血流了陈行风一身,竟没有停止的意思。

  陈行风嘶声道:“师傅,我不行了,替徒儿报仇啊!”说完口中黑血狂喷,便已气绝。陈行风中的是腐骨蚀肌霜,霸道无比,若没有五毒教的解药,一个时辰之内便尸骨无存。陈行风嚼舌自尽,鲜血还未喷出,便被染成黑色,在场的人谁也救不了他。

  看着陈行风的尸体渐渐化成脓水,众人的心越来越沉重,牙咬的咯咯直响,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刚到中原,弟子们便一死一伤,何玉衡心中愤恨不已。

  诸葛琛仔细搜寻,发现了一张残破的蛛网和用竹筒连接起来的一根长管。

  墨玉蛛人在小径右边,却用竹管传声,使陈行风误以为她在左面,向左扑去,却在左边竹管的尽头结了一张沾满巨毒的蛛网。

  于雷霆用剑挑着残破的蛛网仔细看着,网丝细而透明,和普通的蛛网看起来并无二样,但比普通的蛛网还要有仞性。

  于雷霆怒道:“墨玉蛛,不要让我们抓住你,抓住你立杀无赦。”

  欧阳奋强低头自语道:“五师兄为我而惨死,弟子真是灾星。师傅,让徒儿单独走吧!”

  何玉衡怒道:“强儿,你再如此说我便要动家法了。昆仑派岂是临阵逃脱之辈?鼠辈墨玉蛛,只会暗中偷袭,光明正大的对决,根本不是对手,强儿你别怕”

  诸葛琛在旁冷笑道:“小师弟,你的武功倒是不弱,墨玉蛛偷袭的暗器一下便被你格开。昆仑派弟子没有怕死的,却不想死的如此窝囊。你若是真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五师弟和受伤的三师兄,便实话告诉我们,那《山河社稷图》到底在不在你身上?”

  欧阳奋强涨红了脸,便是在月光之下也看的分明,嘶声道:“四师兄,你若信不过小弟,便请搜身。”说完闭上双眼,双臂张开。

  武林中人,宁肯丢了性命,也不肯让人搜身,这岂不是一种污辱?

  何飘泠上前道:“四师兄,小强子不会隐瞒什么的。大敌当前,别失了和气,小强子,四师兄这人最是仔细,但心眼特好,你可不许记恨他,快放下手来。”

  欧阳奋强缓缓放下手说:“我给师兄们带来无尽的麻烦,哪里还敢记恨四师兄。”

  何玉衡道:“这就对了,昆仑弟子只要要团结一致,又怕过谁来?既然行踪已露,咱们便走大道,再也不用东藏西躲。”

  奔雷剑崔刚大声道:“正是如此。”众弟子****,一扫追风逐电的死给大家带来的阴影。众弟子把马蹄上包的皮革除去,大步地往北走去。

  欧阳奋强挺身而出,道:“这儿的路我熟悉,我来带路。”说完走在最前面。

  说是给大家带路,但众人都已看出欧阳奋强只所以抢在最前面,是在想有什么灾难他最先冲上去。

  何玉衡和于雷霆心中明镜一样,均想:墨玉蛛的目标是欧阳奋强,让他在前面也好,大家都可以在后面照看着。

  一行人不再隐藏行踪,大步打马北上,天亮时已到达一座小镇。

  六弟子宋远山道:“师傅,走了一夜,我们吃点饭吧!”

  何玉衡道:“嗯,找个地方歇一歇。咦?从武当山下来时,好像没路过这个小镇。强儿,你不会走错吧!”

  欧阳奋强犹豫道:“上武当山的路有好几条,这条路是最近的,可能跟师父来时走的是两条路。”

  何玉衡道:“啊!没关系的,你带路师傅放心。”

  众人边走边说,经过一个在屋外搭着凉蓬的小饭店。

  饭店的老板见有人经过,高声吆喝道:“新出锅的小笼包,刚熬的绿豆粥,各位客官吃点儿早点?”

  崔刚道:“师傅,吃点儿包子再走吧!”见师傅点头,便将马拴在树上,下马将师父扶到凉蓬之内,众弟子依次落座。

  旁边的女主人端过一笼刚下屉的包子,冒着热气的包子香气扑鼻。

  崔刚已忍不住涎水,抓起一个包子便要往嘴里添,突然被诸葛琛用手挡住道:“小心,这包子格外的香,莫非有毒?”

  女主人脸一寒,不高兴地道:“这位爷,来这儿吃包子的客人可不少,人家吃了都没事儿,难道你们一吃便有毒?”在凉蓬内,仨仨俩俩地坐着吃包子的客人,见诸葛琛如此说,都不满地看着诸葛琛。

  诸葛琛笑道:“老板娘,别人吃这包子没事儿,我们吃恐怕就不妥。”

  女主人怒道:“有什么不妥?难道就你这屉包子里有毒?”说完抓起一个包子大口添在嘴里,果然什么事儿也没有。

  崔刚道:“四师弟,莫要疑神疑鬼,那玉墨珠又不是神仙,她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吃饭?”说完又要把包子往嘴里添,被诸葛琛拦住,道:“老板娘吃了没事,你吃了准有事儿。”

  正巧一只饿狗在旁边冲众人叫着,崔刚拿起包子便扔到狗跟前。饿狗狼吞虎咽地吃下去,摇着尾巴还在乞讨,突然口吐白沫,嚎叫着抽搐死去。

  好厉害的毒!崔刚和众弟子脸已变色。

  老板娘吓的脸色霎白,其它的吃客也都紧张地站起身来。

  诸葛琛连忙道:“大家莫慌,下毒的人只是针对我们师徒,大家的碗里想必已放了解药,否则毒死你们,我们还能再被毒着吗?”

  老板娘颤声道:“不是我们……,我们没有下毒。”

  诸葛琛笑道:“自然不是你下的毒,否则你还能这么完好的站着吗?告诉我,今天早上可有你不熟悉的人来到这里?”

  老板娘努力回想着,道:“除了诸位爷,今早来吃饭的可都是熟人。卖米线的乔大婶、送碳的张老爹,还有……”

  诸葛琛一摆手,道:“不要说了,我们这就走。你这儿的食品不要再卖了,我们这一走,恐怕便没人给你们暗下解药,不信你试试你大锅里的粥,恐怕也有剧毒。”

  柜台边的老板早已拿出一根银针往粥里插去,拔出来却是一要乌黑的针,几个吃客再也不敢吃了,勿勿结帐走出。

  何玉衡一行人也走出小店,崔刚咽着口水道:“四弟,难道我们一路上不吃不喝?”

  诸葛琛苦笑道:“墨玉珠的下毒术神鬼难测。不到武当山,我们最好不要轻易吃东西。”

  崔刚道:“这个墨玉蛛,我要抓住她,非把她肚里的毒丝给抽干。”

  走出没多远,便见一个年青的妇女倚在门口冲外面一个打铁的壮汉喊道:“孩儿他爹,吃完饭再干吧!”

  那壮汉道:“哎,知道了。”丢下手中活计,便往屋内走来。

  于雷霆眼珠一转,突然上前两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对那妇女道:“这位大嫂,我们买下你家的早餐可好?”

  这么一大锭银子,那夫妇哪有不干的道理?谦让了二声,便把一大盆粥和几个干粮都拿给了于雷霆。

  那墨玉蛛即不知这家妇人何时吃饭,更不知何玉衡师徒会买她家的食物,这干粮和粥岂不是最安全的?

  从后面走来一个推着车、卖米线的大婶,停在众人跟前对众人道:“买点小咸菜吧,只吃干粮和粥不噎吗?”

  这卖米线的乔大婶刚才在那包子铺的对面,不知何时竟来到众人的身后。

  崔刚道:“不买,我们不能吃买的东西,你快走吧!”

  乔大婶摇摇头,推车走远。

  干粮不多,一人只能分一半吃。魏英年龄最小,半拉干粮已吃完,便伸手拿起勺子舀粥喝。才喝了两口,突然住手,瞪大双眼,脸露痛苦之色,嘴角缓缓溢出黑血。

  何玉衡一愣,见前面的乔大婶正欲加快脚步。

  何玉衡拔出腰间风雷剑,挥手一掷。

  风雷剑噗地一声插入乔大婶的后心,接着众人才听到半空中风雷之声。

  好快的剑,好一招天外飞仙。

  这招“天外飞仙”本是昆仑派的镇派绝招,除了掌门人,谁也不会,连于雷霆也是头一次见这招天外飞仙。

  “乔大婶”痛苦地转过身来,嘶哑着道:“好快的剑,怎么知道我便是墨玉蛛?”

  何玉衡愤恨地道:“拿解药来!其实从你的口音便该警觉,这干粮都没事儿,怎么一喝粥便会中毒,除了你经过,没有第二个生人。”

  墨玉蛛嘶声道:“嘿嘿,玉墨蜘蛛只会毒人,不会解毒。是我不该下药效这么猛的毒药,要是下慢性毒药,你们可还有救?你们等着,我二姐不会饶过你们……”说着话,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想挥手掷出,终因剑伤而力竭,皮囊随墨玉蛛的身体一起摔在地上散开,一些五彩斑斓的蜘蛛争先爬出,个个都有拳头大小。它们闻到墨玉蛛身上的血腥气,争先爬在墨玉蛛身上吸血,不大的功夫,墨玉蛛已抽搐成一具干尸。那些蜘蛛吃饱后便吐出毒液,不大的功夫,墨玉蛛的尸体便化成一滩脓水。

  何玉衡师徒看的翘舌不下,见那些毒蜘蛛正欲四处逃散,何玉衡一声令下,师徒齐动手,将那些毒蜘蛛个个斩尽杀绝。

  毒蜘蛛虽然凶恶,但没了墨玉蛛桑霞的驱使,如何能敌得住这些武林高手?

  处死了墨玉蛛桑霞,众人心中出了一口恶气,但她的二姐又是谁?有二姐是不是还有更毒辣的大姐?

  魏英虽然吃了解毒丸,但还是挺不住墨玉蛛的毒药,含泪死去。

  只一个墨玉蛛桑霞,便要了昆仑派弟子两条命,前面的路不知还要遇到多少凶险。

  

  

  注:未完待续,本来想写完一齐发,但新浪的编辑已在催稿,便先把写好的发出。

  武打小说的情节大同小异,很难再写出新意。但每一个作家都在求异创新,我也希望我的小说能有新意。

  故事的结尾大家能想到吗?谁是最邪恶的人?

  有兴趣的朋友不妨续写或者猜测一下结局,看看和我的构思是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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